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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進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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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江若書管江景瑜叫爺爺,那麽她管自己叫什麽?

她不就變成了自己的同輩,她爸是不是還要管她叫一聲叔叔?

想到這裏江元同被氣樂了,哈哈哈笑出聲,看著江明宗:“對啊,正主出來了,你有什麽跟她說,只是有句話我要說在前頭,你想的那些人脈什麽的都是你自己臆想,這事我沒有插手。”

聽到他這樣說,江明宗忍不住擰著眉頭,一張臉紅了黑,黑了紅,他對著一個小輩,能這樣說嗎?他的臉皮還沒有那麽厚。

對著江元同又不一樣,爸這是欠了他的。

他在母親去世後一年就娶了新的妻子,把外公外婆他們也拋到了腦後,這樣哪裏對得起媽了。

但是看著才十幾歲,跟他孩子差不多的侄女,江明宗就沒辦法理直氣壯的讓她把工作讓出來,他還是要臉的,這個是小輩啊,看著江景瑜那雙眼睛,他吭哧吭哧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
好一會兒才撐起氣勢:“有你這樣跟大伯說話的嗎,你的家教去哪了,你什麽時候在的?”

江景瑜:“我一直都在屋裏,如果大伯你想問我聽到了什麽,我可以直接回答你,我全部都聽到了,有什麽疑問你怎麽不直接跟我說?有些事爺爺也不知道,如果爺爺當初有人脈,我就不會回家下地,而且我弟弟不也在家裏幹了好幾年的農活,機會一直都在那裏。”

江景瑜直視他的雙眼,氣勢驚人:“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抓住,而且有本事上去的。”

江明宗嘴巴張了又合上,這是說他沒本事?

江景瑜繼續笑:“大伯你沒想多,我就是這個意思,所以你就寬寬心,別來找爺爺說些有的沒的,你來這麽久我就沒聽你問一下爺爺為什麽今天沒去上工,爺爺是不是哪裏不舒服,大伯我知道你說我這些話沒禮貌,但在我看來你對爺爺也沒講禮貌。”

江明智嘴巴緊緊閉著,臉上不知道是怒還是羞紅了。

江景瑜:“我在縣城小學當美術老師,至於原因大伯你知道,我畫畫還可以,不然報紙也不能連載,如果你或者堂哥他有這本事的話,這條路不通,也還有別的,你說對吧。”

江元同聽的嘴角翹起:“這把年紀活到狗身上去了,這道理你侄女都明白,你不明白,以後有什麽自己多想想,別總是耳根子軟成這樣,沒出息。”

江明宗不服:“我耳根子不軟。”

江景瑜看了他一眼,他認真的?

“大伯你今天來這裏說這些,堂哥知道嗎?”

江明宗:“……”

他不回答,但是從他的臉色來看堂哥是不知道的,江景瑜更無語了:“我覺得你以後有什麽想法最好還是問過他本人,大伯你不說就是知道他不會同意的吧。”

對大伯一家江景瑜覺得唯一覺得可交的就是這個堂哥了,分外靦腆,心裏卻是有數的。

只是在家裏沒有多少話語權,阻止不了他們。

江明宗說不過,落荒而逃,江元同看著他的背影,笑的無比暢快,很欣賞的看著孫女,“你這樣子倒是有你兩個姑姑的風範。”

江元同說著搖了搖頭:“我們家不知道為什麽有些陰盛陽衰啊。”

他有些感嘆。

江元同有兩個女兒,一個是原配生的大女兒,還有一個就是二女兒,跟三個兒子相比,他的兩個女兒性子都很剛強,也有毅力恒心,大女兒學了醫,進了部隊,只是後來不幸犧牲了,二女兒讀了大學,成了大學老師。

相比之下幾個兒子就比較普通木訥,適合在家裏老老實實呆著。

……

之前看這個孫女也是溫順的性子,但是現在越看越覺得變了,變得越來越有她姑姑的風範。

這樣的人才更不容易吃虧。

江景瑜給江元同‘道歉’:“爺爺我剛剛話是不是說的有點過了……”

江元同擺擺手:“行了行了,還要我直接誇你嗎,可惜了若書了,他那個性子,估計也是被他們念叨多了養出來的。”

江景瑜:“爺爺你現在身體怎麽樣?有沒有什麽不舒服。”

生氣傷身。

江元同心裏慰貼:“沒事了。”

江景瑜:“真的?我上次不是跟人買了一些藕粉嗎?你喜歡吃,我給你泡一碗吧。”這藕粉就是她從游戲裏拿出來的。

雖然她去當臨時老師的工資還沒有拿到,但是她在報紙連載的稿費給了第二次,她手上就有了些積蓄,這些積蓄她就買了一些吃的,其中就有她從游戲裏拿出來的藕粉。

說到吃的,江元同就不反對了:“那就沖泡一碗吧,今天晚上做什麽吃?”

江景瑜:“今天晚上熬粥吧,吃些好消化的。”

江元同有些嫌棄粥沒有滋味,“你熬什麽粥啊?”

江景瑜:“你想吃什麽粥?今天傍晚分肉,可以熬肉粥。”

江元同:“家裏還有沒有糖?給我調一碗糖粥吧。”

江景瑜:“好。”然後她進了廚房,拿了一些紅薯粉泡上,準備今天晚上做粉條吃。

江元同問她:“今天分肉很熱鬧,不去看看?”

這可是村裏難得的盛事,一頭野豬拆了熬湯,每家每戶都能分一碗回家。

江景瑜:“媽不是拿了碗出去了,小弟會去的,我就不去了。”

在電視劇裏看這樣的熱鬧場景還行,但是現實中,想象一下那麽多瘦的菜巴巴的村民歡喜的排隊分肉湯,還有鍋底的肉碎,猶如過年,江景瑜知道自己的淚點比較低,怕忍不住,就不去看了。

傍晚,張流雲他們回來了,葉紅秀也捧著一個大碗回了家,碗裏七分滿的湯,下面是一些肉碎和兩根骨頭,跟他們一起進門的,還有顧向恒。

顧向恒提著一塊肉,笑著拜托江景瑜幫忙:“這是我打獵分到的一條肉,我自己的廚藝不行,能不能請你幫我做成肉醬?”

這是他考慮之後想出來的辦法,有肉醬鹹菜調味,他簡單的蒸個飯就能吃的有滋有味了,他蒸個飯還是沒問題的。

當然他不是空手讓江景瑜幫忙,他還分到了小半副豬肝,這半副豬肝就是報酬。

態度好,也有誠意,江景瑜不介意幫他點忙,她自己也是享受下廚的。

“那就交給我吧。”

然後江明智出口挽留:“都已經這個點了,你應該也沒吃飯,一起在這吃一頓吧。”

收了人家半副豬肝呢!

等到晚飯上桌的時候,看到這一大鍋的紅薯粉條,還有爆炒嫩豬肝,顧向恒覺得自己厚著臉皮留下來對了。

葉紅秀和張流雲也做過豬肝,但是沒有一次做出這樣的好滋味。

豬肝怎麽能這麽好吃?

簡直比純肉還好吃!

顧向恒知道自己是在做客,要客氣點,但是這要是客氣了,就手快有手慢無了,他沒客氣成功。

江景瑜看著全部人吃得頭也不擡,大口大口的吃,滿足感油然而生。

掌廚的最喜歡的就是食客這捧場的舔盤子的場景。

當晚江景瑜就把顧向恒帶來的肉做了,這肉醬一做,江景翔年紀最小,自制力最低,扒拉在廚房門口根本不肯去睡覺,“姐姐你做的是什麽呀?怎麽這麽香?”

“姐姐姐姐,這就是大隊長的肉醬嗎?真香啊。”

“姐姐我能不能不睡,就在這裏看著你做啊,太香了。”一邊說一邊吸溜著口水,每句話都不離香這個字。

看的出來是很想吃了,但是又知道這不是他們家的肉,只能克制住自己,江景瑜看得好氣又心酸,饞成這樣:“快去睡吧,沒那麽快的,太晚睡明天你就沒精神了。”

江景翔眼巴巴:“我睡不著,一躺下去就覺得口水在流,你就讓我在這裏待著吧。”

江景瑜下最後通牒:“你要是現在去睡,我就過幾天自己家做一次,要是不睡,就沒了,自己決定。”

聽到她這個“誘惑”,江景翔再不舍也只能乖乖地、一步三回頭的往房間走去:“姐姐你說話算話,我現在就去睡了。”

其他人聽到,也乖乖的回去了,不然要是不做了,那簡直是血虧啊。

不僅僅是他們家,就連兩邊的鄰居都聽到了,孩子的哭鬧聲沒有停歇,被香味引起食欲的小孩子想吃,但是家裏沒有,這不就鬧起來了。

江景瑜覺得有些失策,晚上做這個香味是有點太過霸道了,應該白天做的,下次換個時間。

等到她做完的時候,她發現張流雲還沒有睡著,從房間裏走出來,“景瑜,做好了?”

江景瑜:“做好了,奶奶起夜?”

張流雲:“我有點事想問問你。”

江景瑜納悶,什麽事?

“奶奶,你問吧。”

張流雲:“今天是不是你大伯過來了?他對你爺爺說了什麽你知道不知道?”

之前他單獨過來的時候總會惹得老頭子生氣,但是今天看著老頭子笑瞇瞇的,不像是發火憋氣的樣子。

江景瑜楞了一下,然後摸了摸鼻子,“大伯一開始是說了一些讓爺爺生氣的話,然後我說了一些話,把大伯氣走了,爺爺就不生氣了。”

知道她說了什麽之後,張流雲都笑了,“我就知道他是為了這事過來的,行了,我知道了,回去睡吧。”

她笑著回了房間,留下江景瑜看著她的背影。

奶奶是爺爺的第三任妻子,爺爺前面的第一任妻子是生雙胞胎的時候,也就是生大伯跟大姑姑的時候難產去世的,然後過了一年多就在爺爺父母的安排下,娶了第二任妻子,生下了二伯,二姑姑的生母本來是爺爺身邊的丫鬟,她生下二姑姑之後身體就不好,纏綿病榻幾年去世了。

爺爺第二任妻子沒了的時候二伯年紀也不大,那個時候兵荒馬亂,家裏也已經敗落了不少,而且沒有具體的死因,也沒有墳墓,估計是在外兵荒馬亂沒的,之後才有了親奶奶張流雲進門,然後生下了她爸。

不過到她爸出生的時候,他們家就已經沒多少家財了。

至於大伯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不親近自己親爹,而是親近他外公那邊也是有原因的。

江家敗落是從娶了第二任妻子開始的,而劉家那邊敗落更早,等到大伯的生母去世,已經變成普通人家了,所以就一直希望江家能夠幫他們重整旗鼓,怕爺爺娶了新媳婦就忘了舊人,有忘了他們,就一直籠絡著大伯,最後還把大伯的親表妹嫁給他了。

所以她大伯和大伯母實際上是近親結婚,幸運的是生出來的孩子沒有什麽不對。

或許這其中還有什麽江景瑜不知道的事,等到成家就分出去了,他們兩個對早早分出去都有些怨言,覺得這是因為張流雲在耳邊吹了枕邊風,而且他們覺得就算是家裏敗落了,但是應該也還有一點存貨,被江元同藏在哪裏。

所以對江元同還是尊敬的,但是對江明智這個弟弟,他們兩個就淡淡的,說起來就是一團亂麻,親兄弟都有打架的時候,更別說這不是親兄弟了。

江景瑜搖了搖頭,不去想這些舊事,進了房間鎖上房門,上床,蓋上被子,然後她進了游戲。

游戲裏也是晚上,頭頂月光,她看了一下小木屋門前的十塊空地,把上面的成熟的蓮藕收進了倉庫,這每一塊土地就能出產五斤蓮藕,合計就是五十斤。

收了之後沒有耽擱,立刻又種下新的蓮藕,蓮藕的售價最高,性價比最高,她現在基本種的都是蓮藕。

就在這時,鄰居那邊有個黑影一閃而過。

又碰見了她的鄰居,只可惜還不知道對方的真面目,江景瑜又看了下自己的等級,她現在九級了,但是這一層薄霧依舊,把她想看的都遮了個嚴嚴實實。

算了,時候未到,等著吧。

小木屋裏整整齊齊的放了不少東西,她現在沒有花錢買家具,她的金幣要留著用來升級地塊,小木屋也有足夠的空間供她現在使用。

東西最多的是在劃分出來的廚房區域,她偶爾會來這邊給自己加餐。

今天過來這裏不是加餐,而是給自己做準備的。

她想要進深山一趟,這個念頭早就有了,但是一直拖了下來,現在時候到了。

繩索、大小合適的石子、袋子……

檢查了一番,這才去睡了。

第二天,把肉醬讓奶奶帶過去給顧向恒,她背著竹筐還有柴刀出發了,在出發之前她跟江元同交代去向:“爺爺我去挖點竹筍。”

她先去了竹林,然後穿過了竹林往山裏走。

在這個點在山裏的人基本是一些半大的孩子,在這近山區的地方撿柴草、挖野菜,大人在這個點都要下地掙工分。

江景瑜避開了這些半大小子的視線往深山裏走,她一手拿著柴刀,一手拿著一根長竹竿在前面拍打,這樣如果裏面藏有蛇蟲的話,就會先被驚起。

她現在全身換了衣服,緊緊的包裹著防止蟲蟻。

越走越深入。

聽到的動靜也越多,但她沒有停留,這裏還不夠深入。

她之前也在山腳下用石子打過野雞,但是山腳下這種地方哪裏有那麽多的野雞出沒,它們也是有生存的本能的,在這人類頻繁出現的地方,它們會避開,所以收獲慘淡,她現在一直往山裏走,等聽到的鳥叫聲越來越多,而且山路也徹底沒了,她這開始放慢步伐。

本來在山裏趕路就不容易,現在更慢了。

為什麽說進山不安全?

除了大型野獸之外,山裏的環境也是危險的。

山路滑,容易摔倒,腳下的路可能前腳還是路,下一腳踩中的就是山洞縫隙,要是一個不小心摔了,在這地方無法求救,只能聽天由命。

所以江景瑜走的小心。

“嗖嗖嗖——”幾聲,有幾顆石子淩空射出,正好射在那飛快逃竄的野雞翅膀上,隨著它的咕咕慘叫,它的翅膀折了,被獵人收入囊中。

這是江景瑜打到的第二只野雞,一斤左右。

他們這裏除了野雞之外,常見的還有野兔,獐子,野豬等等。

她遇到最多的就是野兔了,一個個都跑得飛快,江景瑜遇到了五次,只中了一次,其餘的都逃進不知道哪個洞裏不見了蹤影。

把這只野雞收進去,小半天江景瑜就一直沒有別的收獲,難道她進山一趟就這?

江景瑜有些不甘心,猶豫了一下,繼續往前走,直到她看到了一條溪流,在旁邊發現了野豬的蹤跡。

痕跡很新鮮,估計剛走不久。

怎麽大隊長他們沒有把野豬清理幹凈?

居然還有漏網之魚。

江景瑜一邊期待,一邊謹慎的跟著這腳印的方向走了一段路,果然發現了兩頭野豬的身影。

在這地方,野豬算是一霸,它們有長長的獠牙,在泥裏不知道滾了多少圈塑造的鎧甲,本身還皮糙肉厚,一般的都奈何不了它們。

這一家子野豬本來在這裏生活的好好的,但是前兩天遭遇了大難,有一波人高馬大的兩腳獸把它們父母和兩個兄弟端了,剩下它們兩個,這還驚魂未定,又碰到了一個人。

一開始它們以為這個人很好對付,就憑它們兄弟兩個這身板,沖撞一下,她就解決了。

“哼——”

“哼——”

這兩頭野豬要為父母兄弟報仇,發現了江景瑜後就蹲下身體蓄力,眼冒紅光。

但是沖過去了才發現對方不是個善茬,前面那塊有它們大的石頭被她擡了起來,就這麽擡了起來!兩頭野豬想要止步,卻因為慣性無法剎車,於是這塊巨石用力的砸了下來,其中一頭躲閃不及正中腦袋,登時就趴了下去。

另一頭野豬的攻擊也落空了,它順勢往前跑,想要離開這裏,但是那個人手中的巨石在她的手裏就跟個塑料的一般,又擡起砸了過去,因為它已經跑到了前面,所以這次砸中的是腰椎部分,場面頓時有些血腥。

江景瑜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,幸好她用的是舊衣服,仔細多洗兩遍應該沒問題。

然後看向這兩頭豬,該怎麽處理?

看看旁邊的溪流,就近吧。

這兩頭野豬都是一百來斤,江景瑜把這兩頭豬迅速開膛破肚,處理幹凈,每個部位分割開,其他的還好,其他說有些浪費的地方就要數豬血了。

江景瑜用來裝豬血的東西不多,就在邊上挖了個坑埋了。

收拾這兩頭野豬不費什麽時間,處理這兩頭野豬時間更長,但因為她的力氣大,也很快,等她弄好,一看天色,要打道回府了。

在路上,江景瑜數了一下,如果不是在最後遇到了這兩頭野豬,她的收獲還真不怎麽樣,但因為遇到了這兩頭野豬,所以收獲十分喜人,這麽多肉啊,該怎麽吃?

這可真是個甜蜜的煩惱。

她要留下一些做成肉幹、肉醬、臘肉,其餘的去賣掉吧。

至於賣給誰?

有人需要,比如王叔叔家。

在回去的時候她順路撿了不少幹柴,換回了進山時穿的那身衣服,又背上了竹簍,挖了一些竹筍回去了,她在竹筍的底部放了一只野兔,“運氣好。”

看到這只野兔,張流雲欣喜過後,道,“一半我們自家吃,一半你給送去給你寧姨。”

江景瑜答應了,她能找到這份工作,他們出了不少力,這點她很清楚。

等到第二天,她去服裝廠找他們,門衛看了她幾眼,“你找誰呀?”

江景瑜:“我找葉寧。”

門衛:“你等會兒我去幫你叫她出來。”

葉寧出來的時候看到江景瑜有些意外,“怎麽了?”

這是有什麽意外發生了,跑到廠裏過來找她?

江景瑜笑了,拉著她到角落:“寧姨,是這樣的,我的運氣好,弄了只野兔,送半只給你嘗嘗,另外。”她壓低了聲音,看了看周圍沒有人,“我們村有人打到了野豬想要賣掉,不知道你要不要,他按照市場價出,有票便宜點,沒票貴一點。”

葉寧眼睛一亮:“野豬肉?要!有多少。”不多的話,她打算包圓了。

江景瑜:“二十斤。”

聽到這個數,葉寧的眼睛就直了,“我吃不下這麽多,你等會兒我去問幾個人,我很快就出來。”

沒多久她就小跑著回來了,“這二十斤我們全要了,什麽時候拿?”

江景瑜:“你什麽時候下班?我到時候拿去你家。”

葉寧一口答應:“行,我早點回家。“

江景瑜:“寧姨,這事過了今天誰也不要說,就當做沒有這件事兒。”

葉寧比了個封口的姿勢:“我知道,下次還有這種好事你記得我啊,阿姨承你的情。”

一個月就發那麽一點肉票,塞牙縫都不夠,她已經想好了,她要包一頓餃子,然後再做一頓紅燒肉。

另外買一斤孝敬公婆,她娘家那裏送一點回去,還有她兒媳婦也是要買一點孝敬她親爹媽的。

現在市場上的肉價一斤是七毛,黑市上沒有肉票的話,賣到一塊四一塊五,買這二十斤的沒有人出肉票,全是給錢,按照一塊五一斤的價格算,收入三十元,工人一個月的工資。

而在她的小木屋裏,還有近兩百斤的肉。

一夜暴富啊。

江景瑜看了一下某個方向,接下來就是要去大名鼎鼎的黑市轉一轉了。

填充一下她的廚房。

她現在手上沒票,有票,去黑市買東西正合適。

想到這裏,趁著還有點時間,就換了衣服。

她打聽過了,縣城的黑市,是名副其實的“黑市”,只在晚上開,而且周圍四通八達,有什麽意外情況找個沒人的方向就能跑。

不過有個缺點也很明顯,那就是有夜盲癥的同志不適合來,江景瑜幸運,沒有夜盲癥。

她去的時候,已經有幾個人影在那裏蹲著“擺攤”了。

沒有人吆喝,就蹲在那裏,想要知道是什麽就湊進去看。

江景瑜從最前面的那人開始看起,地上用塊大葉子墊子,上面放著一只被死死綁住的母雞。

“還在下蛋的母雞,六塊錢拿走。”

在小木屋裏養雞?雞糞怎麽辦?只能直接吃,她現在有肉了。

江景瑜略過。

第二家賣的是糯米:“三斤糯米,一塊錢。”

江景瑜沒還價,掏出一塊錢。

第三家賣的是紅棗:“兩斤,不賣錢,要紅糖。”

江景瑜沒有,略過。

第四家,賣菜刀的,“二十五塊。”

那把菜刀江景瑜一眼就看中了,她現在就缺一把菜刀,小木屋裏做飯都是用石刀竹刀,這次野豬的處理也是用的柴刀。

她立刻就要說我要了,結果她遲了一步,看的時候前面一個男的剛遞了錢過去,賣家收了錢立刻走了,男的似乎察覺到視線,也緊跟著走了。

江景瑜:“……”

錯過一百億!

接下來江景瑜轉了一圈也沒看到第二個賣菜刀的,只能遺憾的回去,然後第二天她看到了昨晚的夢中情刀,在顧向恒的手裏,他遞過來,帶著笑:“之前看小江同志用菜刀不太順手,恰好我這裏有一把多餘的,想著以後麻煩小江同志幫我做醬,這個正好可以用得上,請不要嫌棄。”

江景瑜: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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